還記得小時候總喜歡趁母親燒水轉身離去時,拿著樹枝挑撥玩弄磚灶裡的火燄,有時偷偷丟入地瓜、有時則埋進隨手捏塑的土偶;專注凝視焚燒的狀態和等候挖出灰燼裡的結果。這份兒時的記憶,日後竟是我從事陶藝創作最初始的源頭;原本應該被拿去菜園施肥的灶灰,以及菜園裡兒時捏塑玩具的黑土,成為我研究初期釉藥燒製的首批原料。
植物灰釉與泥漿釉,是我不曾間斷的創作核心;對於許多製陶者來說,這不過是陶藝中的一種釉藥外衣,陶瓷歷史的一項古老技術而已;於我而言,這兩者卻是我在創作中的主要釉料來源,無論是在不同型態上的造型或基本的生活器皿,一直延伸到窯燒的程序設計,都離不開灰釉與漿釉的應用;乃至於創作中的思緒與靈感、生活上的步調和體現,亦無法與灰釉漿釉做切割。